即使已经和Caster赶到染的家中,幸夜也丝毫没能猜透之前电话里染的意思。难道就这么巧合,两个人在一星期内都找到了召唤英灵所需的圣遗物吗?
再怎么说也太巧合了……幸夜捋了捋闹内的思路,忍不住开口打断了面前的少年还在忙碌的事情。
“我说……染。”
“嗯?”
才刚刚走进染的那个专属密室,幸夜就被一股刺鼻的气味冲的不行,再加上本身房间里光线就极其暗淡导致幸夜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而当她反应过来时,染已经抢先一步打开了电灯,直接导致幸夜亲眼目睹了地面上还没画完的那个歪七扭八的血淋淋的魔法阵。
虽然血液的确是必要的材料……但也不至于弄得整个房间像被血包炸了一样吧……
不仅仅用来画魔法阵的那个区域,就连墙壁和一旁的几摞书本上也零零星星沾着许多血点,要说这还能用手滑解释,那天花板上红彤彤的一大片就真让人想不出所以然了。
“染,你哪来的自信这就能作为圣遗物呢?这明明就是一根随便在哪个古玩店都能搞到的锈撬棍而已吧……”
搞得这么隆重的魔法阵,中间却放着一个锈迹斑斑的棍棒物体,幸夜感觉所谓的召唤仪式和自己所经历的完全不同,虽然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幸夜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召唤过程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红音染算是对比着书籍,用手上那瓶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血液把那个勉强算作魔法阵的图案画完,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袖子上的血迹却一下子把脑门染红了许多。
“你觉得有人会花那么多心思去保存一根普通的铁棍吗?”
“有,你爸。”
“一下子弄得我无从辩驳啊喂!”
换做老爹的话肯定会拿所有有年头的东西都当做宝贝的吧。这一点染坚信不疑。
幸夜已经对染这种没脑子的表现司空见惯似的,叹了口气,冷冰冰地说道:
“就算你说你找到了疑似圣遗物的东西,也不至于这么心急吧?弄得满屋子都一股血腥味,万一吓到小孩子怎么办……”
“小孩子?啊原来那边还有个人的吗!”
“我想我应该让伯父给你配一副眼镜了。”
明明已经打开电灯还过了好久,染才一副恍然大悟似的样子发现了站在门旁搓衣角的Caster。本来Caster的体型就很娇小,即使染蹲着身子,也能和她保持几乎平视。
“喔喔——居然是小萝莉吗!超幸运的唉!如果我也能召唤出像这样的从者——”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不要把海峡彼岸的法律搬到冬木来用啊!而且我看上去像是会把令咒花在和从者强行进行那种事情的变态萝莉控御主吗!”
“不仅像,还像会把三划令咒全部花在那上面。”
幸夜毫无破绽地把染的反问句曲解成了疑问句,而且还给出了全盘肯定的回答。
染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默默把“圣遗物”在魔法阵中心摆正后,从那个血淋淋的圈子退出来。
“我先提醒你,如果圣杯不认为你有成为Master的资格,就算你把托尔的锤子或者钉死耶稣的十字架找来也没用……”
幸夜一边抚摸着Caster的头发,一边向满头大汗的染泼冷水。Caster却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紧紧盯着那个召唤阵。
等着瞧吧。
染在内心小声嘀咕着,那几句咒语他已经翻了不下百遍,但还是第一次真的拿出来用——
“于此起誓!”
召唤阵在染的呼唤下,隐约透出血红的光芒。
“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
吾愿诛尽世间一切之恶行,
吾即手握其锁链之人,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
绯色的光芒轰然炸裂似的照亮整个房间,魔力漩涡以魔法阵为中心旋转着,其中的人影愈发清晰。
“你看到了吗幸夜!我就说我肯定也能参加圣杯战争啊哈哈哈哈哈哈!”
染得意的放肆笑了起来,幸夜则不耐烦地捂上Caster的眼睛,她觉得这个场面似乎过于血腥,但Caster很不满的鼓起腮帮,试图把捂住眼睛的那只手掰开。
几秒后,那躁动的魔力渐渐弱了下来,红色的光辉越来越暗,随即消失不见。
“成功了吗?”
率先问出这句话的却是幸夜。
染自信地向幸夜伸出拇指,幸夜注意到,他的右手已经多出了令咒一样的图案。
魔法阵的中心,一名留着黑色长发的女性慢慢走了出来,她的样子一看就是东方历史上的某位英灵,黄黑色调的宽袖汉服,短靴,头上还带着一顶冠冕,十二串垂珠在冠冕边缘垂下,隐约遮挡着她的眼眸。
她的手上握着一柄和她自己半个身子差不多长的长剑,只不过剑刃却是染从未见过的赤红色。
染隐约分辨出来,虽然褪去了锈迹,但那被他作为圣遗物的铁棍,正是那把剑的剑柄,去除磨损和锈迹之后,看上去那应该是青铜一类的金属。
“呵呵……居然把朕召唤出来了啊。”
那女人轻轻笑了笑,把剑尖戳在地面,扶着剑柄叉腰站在染面前,用一副审视的目光充满威严地上下打量着他。
“看上去,汝就是朕的Master?朕的职阶是Saber,请多指教了。”
Saber笑着伸出左手,染愣了愣,随即也兴奋地迅速伸出双手紧紧握住。
“请多指教Saber!我的名字是红音染……哎对了,你的真名好像还没告诉我吧……?”
“因为一旁有庶民在偷听啊,Master。”
她轻轻哼了一声,珠帘下,Saber警惕的目光死死盯着房间角落里的人。扶着剑柄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也变成了便于挥剑的紧握姿势。
“那边的也是从者吧,既然如此,轻易暴露真名,岂不是把底牌直接掀开了?”
虽然Caster像听不懂成年人说话的小孩子似的歪头看着她,Saber却仍是一副十万分警惕的样子,好像这个小女孩下一秒就会突然爆炸什么的。
“她听不见的。”
幸夜的语气明显有些不悦,
“我说,她的耳朵听不见的,所以你大可放心的直接说出来。”
Saber满脸怀疑地盯着幸夜又打量了好久,紧握着剑柄的那只手才放松下来,但那珠帘却仍然掩藏不住Saber的敌意。
“汝的眼睛告诉朕,汝并没有说谎,但是朕拒绝。朕还不能确定汝在这次圣杯战争中对朕的利害,所以关于情报问题,无可奉告……”
“喂,Saber……”
眼看战争还没开始,Saber和幸夜似乎就要先开始一次舌战,染赶紧充当了和事佬的角色挡在Saber面前。
“忘了介绍一下,Saber,这位是樱谷幸夜,是我朋友,所以应该不会是敌对……暂时不会。”
染又下意识地补上了最后一句。Saber像是有些纠结地来回打量着屋内的其他三人,过了好久,才打破尴尬的沉默。
“好吧,朕可以说出朕的真名,但是作为情报交换,朕也要知道Caster的名字。”
看到Saber妥协而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染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幸夜时,她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Caster的真名是贝多芬。”Caster还是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或许也不知道其他人在说些什么,于是幸夜代替她回答,“路德维希·凡·贝多芬,就是德国的那位著名的音乐家。”
原来这样,那么耳聋也就能解释了。染默默想着。
“什么嘛……只是个三流从者而已啊。”
听到幸夜说的话后,Saber有些得意地笑了几声,仿佛在嘲笑自己刚才过于紧张似的。
“是朕太过警惕了,Caster,还以为汝会和朕有场恶战呢,现在看来完全打不起来啊。”Saber紧握着剑的那只手终于又回到了放松的样子,“朕的名字是刘邦,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皇帝之一,也就是汉高祖,想必汝一定听说过朕的名……”
“哦,知道了,后面的内容我自己谷歌就行。”
本来Saber正单手叉腰做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却突然被幸夜突然的一句打断弄得有点尴尬。
“刘邦……等等,汉高祖不是男人吗!这么说来贝多芬也是!为什么召唤出来都是……”
染倒是很快搞明白了情况,却马上陷入另一个疑惑中。而Saber对这个话题也没什么禁忌,很快给出了回答。
“毕竟中国汉朝是个重男轻女的时代,或许后世的史学家为了巩固男性的地位就这么记载了。而且,历史这东西,没有亲眼见证过,汝怎么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呢?”
好像也有道理。染到也听说过历史上记载为男性的英灵作为从者被召唤时却是女性的情况,但是联想到从博物馆看到的画像,还是很难想象这个带着冠冕的黑长直汉服女性就是历史上的汉高祖刘邦……
不过话说回来……我居然真的被圣杯选中了啊……
看着手背上的令咒图案,染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失落,毕竟之后要面对多么艰苦危险的情况都是全然未知的。
回过神时,幸夜已经牵着Caster的手走到了密室门旁,明显是要离开的样子。
“幸夜?现在就要走吗?”
“嗯,最重要的情报已经得到了,已经凌晨四点多了,我也要赶紧回去查相关的资料。”
“这样啊……等等,凌晨四点?!”
“确切的说是四点五十二分。”
砰。
铁门关闭的声音。
幸夜就这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一脸懵逼的染愣在原地,染好像还看到Caster之前有向他挥手告别。
这……这就凌晨了?!明明还有好多咒文什么的没有背下来啊啊!完蛋了……明天肯定会被老爹罚的啊!
“总算是打发走那个看上去很危险的女人了啊……”
可是Saber并不知道染在担心什么,自顾自如释重负似的叹了口气,笑着拍了拍染的肩膀,可染却僵在原地丝毫也笑不出来。
“这次是例外,Master,以后在外面绝对不能透露朕的真名和朕作为Servant的身份,并且汝最好赶紧想一个合适的理由,以免一起外出遇到熟人时,证明朕和汝并不是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染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的大脑连现在的状况也分析不过来,哪有功夫去接纳新的信息。
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怎么收拾一屋子的血,怎么找个合理的熬夜借口,怎么向老爹解释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古装美人,以及怎么摆正在Saber心目中的形象……
想想就头疼的要命啊……
“喂,Master?你还好吧?”
Saber也感觉到她的Master似乎脑子有些乱,于是干脆拽起他的衣领半强制性的给出了建议。
“作为Master,当然要越快越好的给自己的Servant灌输这个时代具体常识啦……来点夜宵怎么样?也让朕试试这个时代的膳食是什么样子的!”
“我说你把我的领子放下我自己会走路啊啊啊啊啊!!”
此时,冬木的某个角落……
“哎呀,她死了呢,妈妈。”
月下的小巷里,一个披着西装的娇小身影望着墙角坐着的高中女生这么说道。
“是啊,的确已经死了呢。”
那身影后面,一位身材高挑的成熟女性回应着那个人的话。
“那,她的衣服,我可以拿走吗,妈妈?”
那女生一动不动,却早没了呼吸和心跳。
“嗯,当然可以哦。”
“谢谢妈妈!”
披着西装的人似乎是带着笑容,把手上的手术刀慢慢插入女孩的后颈,渐渐滑下,沿着她的脊椎划出一道完美的刀口,然后将那女孩的皮肤,一点点剥离下来。
高挑的女人似乎也带着笑容,宠溺地默许了那孩子的行为。
“没关系哦,Assass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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